祖师《玄要篇》自序经历遍访名师、长期遇伪师伪法的惶恐,到祖师67岁入终南山,得遇陈抟老祖高第火龙先生而获得丹道之正传。
祖师得到图南高第真传之后,由衷地感叹:“幸荷天庇,得以有成,虽不敢妄泄真传,亦不敢緘默闭道。因是作为修炼内外金丹歌论诗词,编次成录,以觉后学,名曰《玄要篇》。”
历代祖师这种修炼有成而著书立说的弘道精神,激励祖师要将其修炼内外金丹的法则,通过歌论诗词的多种文学体裁写出来普世渡人。
于是,这部高山仰止的中国金丹文化经典《玄要篇》得以横空出世,确立了“非真武不足以当之”的武当道学地位。
为说明张三丰祖师《玄要篇》的核心内容,我们这里先解读《玄要篇》自序的主要道学思想。
《玄要篇》自序先说祖师访道的艰辛,后讲其入终南山遇真师的金丹六大修炼步骤。《玄要篇》自序讲述的六大修炼步骤,也“校之丹经,若合符契”的丹经常说火候次序,是丹道最为隐秘的内容。
丹道不同的修炼层次,虽名词相同,但含义不一样,这些名词成为我们阅读丹经的一大阻力。因此,火候次序对丹道来讲,既有修炼上的秘密,也有理解丹经的特殊术语。
例如丹道“婴儿”这个名词,她在小还丹层次,是指的道心,是知识开私欲杂的先天道心隐藏,通过炼己筑基返还的先天真一之气,也就是丹经所讲的真铅。
道心为体,真铅为用,二者同出异名。所以“婴儿”的含义在大还丹层次,又是指完成“十月怀胎”的铅汞配合成象,这个成象叫做道胎,也就是丹道上升到真灵阶段的阳神出现。
如果某个门派的丹道不能象张三丰先生一样讲出这些火候程序,其丹经出现火候次序上的混乱,那么这个门派的丹道就一定是伪道。
因为丹道修炼是一种生命活动与修真现象,是具有基因一样的唯一性,是人类历史进程中中国道文化与道人们心意实修的那些体验,是具有普遍性的修真次第,这个叫做不二法门。
如是,张三丰祖师“礼拜师事,跪问大道,蒙師慈悲,鑑我精誠”,从此得到火龙先生传授的丹道六部工夫。
武当道学究竟是那六部工夫?为说明武当丹道文化与现代丹士鼓吹的丹道之不同,我们这根据《玄要篇》自序的内容,结合传统丹经内容,与大家具体细分,并大略解释六部功夫的主要内容与详细的修炼原则与修炼方法。
我们学业未竟,丹道后面的很多内容,就没有资格置喙了。武当道学记录的金液大还丹内容,这些丹经记载的密要,台湾蓝石先生有很多实修,但这样的实修,实属凤毛麟角,期待大家的参证与深入解读。
第一步:初指炼已功夫;
第二步:次传得药口诀;
第三步:再示火候細微;
第四步:温养节度;
第五步:脫胎神化;
第六步:了当虛空。
以上《玄要篇》指出的六部工夫,既是武当道学的核心文化,也是中国金丹文化的灵魂。我们研究传统丹道文化,不能靠丹经字面的意思去猜,这种强猜丹经文化的字面意思,是历代丹士比较常见的问题,也是历代祖师极力批判的做法。
一、写作动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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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三丰先生写作《玄要篇》的目的,就是要跟读者讲解他的个人访道经历,在很多文章中,祖师反复感叹祈求真师的艰难,遇上伪师的惶恐。通过个人身体力行,验证伪道的危害,积极为后人传授正道的那些理论。他在《上天梯》中说,已经修炼到“知我内丹成,不讲筑基业”的结胎层次,才前往终南山寻找火龙真人的外丹脱胎开示。
《玄要篇》的玄,是指金丹玄门文化;要,是指金丹的核心内容;把这些金丹文化的核心内容,用各种华美的文章写出来,再辑录成文,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《玄要篇》的组成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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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序言的迷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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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奇怪的现象,按照常识来讲,张三丰《玄要篇》自序,这篇文章应该出现在《张三丰先生全集》(以下简称《全集》)之《玄要篇》一书的开头的。
我查阅了目前几乎所有的版本,却发现这篇序言,都不符合著作排序常识。《全集》辑录者都把这篇精品《玄要篇》自序,放在与《玄要篇》不相干的《古文编》里面去了。
三、版本搜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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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玄要篇》自序的错误与排序,拿到今天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,然古代辑录者更注意这些细节,这最不该出现的常识性错误,却出现在《全集》里面。
近似这样的排列错误的常见问题,《全集》一书偶有发现。我们一直寻找较为好的版本,当代为出书而出书的那些版本,错漏之严重,就更让人失望莫名了。
一叶知秋,我们从《全集》一书出现的这些细节问题,就能够看出当初整理者的文化水平高下。
再就是辑录者的文学水平与所处的社会环境,信息闭塞,书籍收集困难的社会局限性,可能导致《全集》出现较多的错误而不能校勘。
《全集》中有些文章的错漏,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常识性错误。这些错误是需要纠正,才方便现代读者阅读。如果再结合其它文献及掌握的金丹文化知识,对《全集》的内容加以校勘,当代读者阅读就方便了。
《全集》大量的文字错误,排序错误,成为武当道学不受现代学者重视的一种原因。《全集》的内容非常丰富,它是武当道学走向世界的文化压舱石。故寻找优秀的版本,和对其明显的错误内容加以修改,以及文化难点进行新的注释,是武当道学的一项非常有意义的文化工程。
附录:《玄要篇》自序
玄素叹人生光阴有限,富貴无常,若风灯草露,存没倏忽,自古及今,比比皆然,深可警省。
以是日夕希慕大道,弃功名、撇勢利,云游湖海,遍访名师。所授虽多,总皆旁门小法,行于身心,无所益也。考诸丹经,而又不合,于道乖违,徒劳勤苦,性命惶惶,不得一遇至人,以了生平之愿。
延佑间,幸天怜我,初入終南,得遇火龙先生,询是图南高弟,绿鬢朱顔,俨乎物外神仙,春秋不知其几许矣。
玄素异之,礼拜师事,跪问大道,蒙師慈悲,鑑我精誠,初指炼已功夫,次传得药口诀,再示火候細微,与夫温养节度、脫胎神化、了当虛空之旨,无不一一备悉。真所谓口口相传,心心相授,得闻斯道,何幸如之。
又云造斯道者,必須法財两用,而后可以有为。乃玄素以勤于游访,兼頗好善,傾囊倒篋殆尽,安能造斯道哉?不觉每日忧形于色,师遂怪而问之,玄素又挥泪跪吿,重蒙怜悯,授以丹砂点化之术,及赐汞见立干之药。玄素遂出山双修性命,乃拜辞恩师,于是和光混俗,覓真铅八两,真汞半斤,同入造化炉中,锻炼日魂月魄,攢簇五行,和合四象,水火配对,金木调停,真土凝結,交姤温養,转制分胎,三次超脱,九转以周,自见黃芽白雪,明干点化,妙不可言,到此何患无财以了大事?
特择善地,起盖茅庵,端坐靜室,虚心养神,安神养气,气慧神淸,方求鼎器。暮饮蟠桃酒,朝餐玉液波,如醉如痴,若婴儿赤子,补气补血,丹田温暖,返老还童。
自觉汞有半斤,可待他铅八两。是数者,須候月之明圓,其铅花自然露现。下手擒龙捉虎,采彼先天一点真铅,吞入腹中,能干我汞。徐徐火候烹煎,自有斤两法度,即合周天之數,又必爻策无差,进火退符知复姤,虑险防危识卯酉。十月功完,圣胎显象;九年面壁,与道合真。跨鶴靑天如大路,任他沧海变桑田。此大丈夫功成名遂之时也!
始信有此出世之法,虽有拱壁以先驷马,怎如坐进此道?皆因广积阴功,累行方便,得遇至人而成也。
玄素幸荷天庇,得以有成,虽不敢妄泄真传,亦不敢緘默闭道。
因是作为修炼内外金丹歌论诗词,编次成录,以觉后学,名曰《玄要篇》。
其行道之工夫与得道之口诀,及成道之旨趣,诚无有切于此者矣。倘有志之士得遇是书,虽不得玄素之亲传,又奚异玄素之面授也哉!
时永乐十一年癸巳岁孟秋月既望日,元邋遢道人张玄素三丰自序。
注:以上红色字句为原著校勘、补充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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